大班 网络教育的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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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页面编辑器|襄阳
黄喆患有“30岁焦虑症”，从北京乘三四线回到家乡。本来想逃离北上广放松一下，但是找工作的压力又不会轻易放过他，尤其是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
为了找一份轻松的工作，黄喆经常受到一家大型互联网教育公司的骚扰。
“他们的HR感觉和销售一样。他们直接在Boss录用我，问我要不要面试什么导师。我连教师资格证都没有。我从来没有当过老师。”第二个和尚有点不解，黄喆试探性的加了一个HR微信，因为头像是他喜欢的类型，马上被拉进了面试群。
没多久HR小姐就私下给他发了几份文件。我打开一看，原来是面试问答。
黄喆大吃一惊。他在职场待了快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面试经历。他一直很谨慎，以为自己掉进了求职陷阱，却不知道这就是K12双师班商业轨道的现状。
10月，网络媒体上一篇以一家网络教育公司起家的文章透露，一个不知名的导师年薪只有8万，却要承担150万的续约KPI。一石激起千层浪，导师这个职业一下子挤进了网上的TOP3帖子，和快递哥，网络车长一个名字。
头衔是老师，工作却既要背销售业绩，更像是售后客服，辅导老师这一“缝合怪”般的职业，就诞生于2020年各路明星资本竞相追逐的新赛道——在线双师大班课。
当“利润”二字一马当先，“大班”的爆发名副其实，它在资本市场上的亮丽表现。
2020年前三季度，K12采用“大班”模式的营收同比增长356.5%，市值飙升200亿美元，一度超过新东方。
被美国的卖空机构打压后，腰后依然没有下滑，谁学CFO也出言嘲讽：“他们根本看不懂大班模式。”
猿家教、作业帮等新的网络名人教育品牌切入双师大学课堂轨道，频频听到融资消息。Ape Counseling在风险投资领域开创了G轮、G1轮、G2轮融资，其估值几乎等于从任何人那里学到的市值。
且不说，早在2015年，我们就尝试探索双师模式的教学培训行业龙头新东方，在防范后来者追逐的同时，收获市场的早期红利。今年以来，营销投入增加，持续多个季度的利润不得不扭亏为盈。
自2018年国内投资热潮逐渐冷却后，如此令人咋舌的资本大戏，让人恍惚回到了若干年前的“百团大战”、“OTA三国杀”。在这一轮的资本无情席卷过后，国内的在线教育市场格局或许迎来终盘。
双师大班课，真的要成为在线教育的终局之战了吗？
01 技术驱动在线教育转弯
中国网络教育的起源可以追溯到20世纪末。除了国家牵头的高校搭建的一系列远程教育平台，市场化的行业行动只是2000年新东方网校的上线。而传统培训利润支撑的网校模式，探索了近十年。
2010年后，美国可汗学院发明的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模式MOOC(海量开放在线课程)对国内从业者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当时互联网巨头腾讯、网易、百度、新浪都纷纷布局，网络教育第一次成为资本的宠儿。
据统计，仅2013年，中国就建立了近1000家在线教育机构。但单纯看录制的课程或知识视频，并不能动摇传统教育培训模式的地位。即将到来的“玩家”必须渡海展示自己的能力，寻求生存之道。
线上教学不如线上教学有效。依靠技术优势争取服务是互联网公司的天然基因。一时间各种网络学校和学习工具平台应运而生。离线上课，在线打卡，刷题，搜索信息，名师答疑，成为00后学生的标准。
在线教育成为了传统教培的补充和附庸。
猿猴题库，猿猴辅导的第一个产品，网易有道词典，都是在当时的市场背景下诞生的。然而，像新东方这样的传统教学和培训机构在这方面前景看好
资本对在线教育的第二个青睐，是在直播技术成熟应用之后。实时互动直播平台瞬间帮助在线教育实现教学效果的超越，大概是由于心理补偿机制，在线教育企业把一对一的教师教学模式放到了神坛上。
名师这种稀缺资源，历来是教育市场上的痛点。
尤其是在线外语培训，外教低成本的特点让很多像VIPKID这样的独角兽企业跑不出轨道。而其他学科名师的高成本，再加上愿意为高价1比1模式付费的用户规模，完全限制了在线教育行业的上限。
无论是用免费工具平台圈广大用户，还是卖流量自娱，还是用高成本高LTV(用户终身价值)的产品只服务小规模客户，这都不是在线教育背后的资本想要的结果。
想要鲤鱼跃龙门，网络教育需要为商业价值挖掘添柴。
柴，名为“大班”，已经来了。经过从业者五年的探索，双师大班课模式在一定程度上找到一个平衡点，解决了小班产品成本高昂和大班服务效果平庸的两极化难题。
“双师型教师”之一是著名讲师，负责通过直播平台进行实时互动教学。首节直播课的容量可以达到几千人，相比一对一的模式大大摊薄了成本。
这一点和以前的大班模式没什么区别，不能完全保证教学效果。重点在于“双师”中另一位老师的导师。
导师负责课前与学生和家长沟通需求和收集问题，监督学生到校和批改作业，课后总结成绩并及时反馈。
这种一站式的标准化服务，彻底颠覆了K12付费学生家长的消费体验。“大班授课，小班管理，一对一辅导”完美地为大班产品营造了小班的感觉。
成本方大幅降低，高利润空间带来的客户单价下调，一下子打击了对1V1名师教的产品望而却步的家长们。“双师型大学班”的模式引爆了网络教育行业也就不足为奇了。
02 疫情和资本摁下双倍加速
2020年的疫情降低了整个在线教育行业的责任。政府号召“停课不学”。几乎所有的教育品牌都推出了自己的免费直播课程计划，顺便也给电话会议平台带来了火。
疫情的影响并不遥远，但人们发现熟悉的综艺节目发生了变化。冠名赞助商不再是以前的手机品牌大战，而是一成不变的成为猿导师，字节跳动的瓜瓜龙，跟谁学的高级班，跟网易的精品课程。
在现场装车平台上，罗永浩颤音为斑马AI班拿货，15分钟内卖出10084门英雄/思考双周体验课。斑马AI班也属于赞助央视春晚和北京冬奥会的猿猴辅导产品矩阵。
天价的品牌投放，亏本的渠道转化，国内在线教育行业乱成了一锅粥。界面教育曾有报道称，部分龙头企业给出的暑期推广预算超过10亿，比去年同期高出20%。
只高出20%，也就是说这场营销战的第一枪早在去年就开始了。如果疫情是按加速键，那么按启动键的只有资本。
根据中科院今年7月发布的《中国K12在线教育市场调研及用户消费报告》预测，2022年整个在线教育行业的市场规模将超过5400亿元，其中K12分支将超过1500亿元。
K12在线教育的市场渗透率在2019年三个明显点上升到15%，然后在疫情期间达到85%的峰值。虽然疫情以悬崖式下降结束，但复苏趋势正在加速，目前达到55%左右。
早期资本的布局被疫情这个放大镜照射后，再想拦住后来的眼红者，已经变得再无可能了。
资本的作用首先体现在上市公司，本来应该向三条产品线学习，侧重3-8岁儿童教育的早期启蒙，侧重K12业务的高速课堂，应该为成人教育服务。双师学校班模式取得巨大成绩后，毅然开辟业务线，整合品牌押注K12。
财务报告
随后，泗水发布了一份研究报告，称他们分析的54065名用户中，至少有73.2%是机器人，学生和老师的IP重合度高达28.2%。所以怀疑至少80%的向任何人学习的收益是假的，很可能超过90%。
遭受三次和五次“空袭”的人的市值稳定在124亿美元左右。
K12后续补习也受到“4亿用户”口号的深度质疑，退费难、删评论难的舆论风暴继续发酵。但是用户的声音并不能影响资本的决策，ape辅导经过几轮融资的估值已经达到155亿美元。
与备受瞩目的互联网企业不同，教学培训行业的两位传统领军人物新东方和美好未来，悄然享受着K12双师型大学课堂模式的红利。但是面对年轻一代的激烈追求，市场成本也在上升。
财报的暂时亏损，并不能阻挡二级市场的热情。新东方市值一度落后后，稳步前行，继续保持行业第三。
剔除中国的公共教育，未来413亿美元的市值才是目前真正的K12霸主，其560万的正价班学生位列行业第一。
回到双师大学课堂模式的关键指标，ape导师在《第一财经》的一次采访中说，80%的续课率是目前行业模式的安全线，但他刚刚达到75%。
跟谁学着在外声轰炸同行，指责各家对于续保率的统计标准不一致，却声称自己的高端优质课程产品续保率已经达到90%。
从以往的数据来看，多方研究机构判断，美好未来的更新率一直保持在80%-90%之间，多年积累的深度品牌力贡献很大。
资本的目标是显而易见的，颠覆现有的教学和培养模式或者燃烧美好的未来和新东方。那么，继续砸钱直到对手崩溃，上市或者并购才是盈利的最佳选择。
03 “ 剩 ” 为王还是市场循环
网络教育也不是没有资本的洗礼。从前面的梳理中不难发现，资本其实在这条轨道上已经跌了两次。关于为什么大班可能成为决战，有两个信号值得参考。
艾媒体数据中心统计发现
从2015年的1.7亿人到2020年的1.6亿人，虽然下降速度不快，但趋势已经出现。目前，市场规模的上限只取决于渗透率的不断提高。
中国K12群体规模从2015年开始便逐年下滑，这也与国内年轻人群体的婚育现状相关。2019年7月上映，《关于规范校外线上培训的实施意见》；9月，教育部等11个部门联合发文《关于促进在线教育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野蛮增长和快速扩张的边界就在眼前。
第二个信号就是教育行业正在逐步进入“国管区”。
资本互相竞争，两败俱伤，不是一个好的结局。一方卖出高价套利，一方垄断市场提价，这是更符合博弈论的最佳选择，也是资本巨头在过去其他行业的战争之后唯一的未来。
教育行业的产品和服务具有排他性、长周期性和滞后效应的特点，这也导致市场用户在做出消费决策时存在巨大的沉没成本。父母的决定甚至可能影响孩子的生活。
经中科院调查发现，家长在选择教育品牌时，首先考虑的因素是品牌。这也是新东方、好未来等老式教学培训领导能稳定获得客户的原因。
和谁一起学习和辅导这些互联网玩家，他们深谙社会裂变和口碑营销的体系，再加上工具平台用户的沉淀。资本的一点点提振都会给行业前辈带来压力，这是有道理的。
两军对峙后，取长补短，争学是合理的。业内的老鸟们开始学习新的玩法，以后也把pat开发成工具产品；孟心柏也向大哥们致敬。教师培训和教研制度的发展不仅需要积累
竞争带来的是产品的优化，服务的改善，价格的降低，换来的是市场规模的不断扩大，而不是透支下一代的未来。
在跟谁学类型企业的社交流量红利消耗殆尽，猿辅导类型品牌的工具平台红利价值榨干之后，在线教育将真正进入与传统教培短兵相接、刺刀见红的阶段。
至少在双师在线班的产品上，教育更是关乎国家、社会、民生的根基事业，一方面鼓吹公立教育素质化让位，一方面刻意向家长群体贩卖焦虑，这种出发点不正的市场竞争行为政府不会放任自流。
(文中的人物都是假名)
决定续报率的应该是整体教育服务提供的价值效果，而不是那一个个辅导老师打不完的家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