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教育大战已经烧到县城:销售还在晚上12点打电话 家长推荐课程
2020年，网络教育和资本交织在一起，一边融资一边烧钱。这有点像自行车共享，这只是需要，但还没有形成独立的商业模式。
编者按：2020年，我们经历了太多突如其来的冲击，疫情肆虐，行业停摆，世界脱钩.但分工催生重构，很多行业传统生产模式遭遇挫折，数字化生产模式正在演进；全球产业链正在断裂，但垂直多元化的产业链集群正在重构.2020年就像一个分水岭，工业部门剧烈碰撞。面对未来10年的结构性变化，只有拥抱变化，下定决心去改变，才能有远见，才能超越我们从未见过的。
作者郭朝飞
编辑徐坦
许小平和王强离开新东方，创立真格基金后，一直有一个心结。
几年前，王强对作者说：“就投资额而言，合作网络是这些公司中最大的，因为它承载着我们的梦想。不可能成为另一个新东方。能不能建立一个在意义和等价性上接近甚至超越新东方的公司？”
在正格基金投资的数百家公司中，王强只担任两家公司的董事长，艾佐望就是其中之一。12月4日，易作王的母公司易作王教育科技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王强觉得这分阶段实现了他和许小平的梦想。几个月前，他也辞去了一左叶教育的董事长一职。
目前教育技术市值只有几十亿美元，与2020年11月完成在香港交易所二次上市的新东方相去甚远。新东方的总市值接近300亿美元。
余并不认为网络教育是未来的绝对主流。“未来的教育在地面(线下)和线上平分秋色。绝对不是引领在线教育。甚至连地上引在线，继续跟在线的教育。这是我的判断。至于对错，五年后再说。”余对说道。
2020年，网络教育和资本纠缠不清，各行各业的玩家互相厮杀，一边融资一边烧钱，亏损不断扩大。K12(学前到高中教育)在线直播课是本轮比赛的重点。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猿类辅导。10月，Ape导师宣布已完成G1和G2轮22亿美元融资，估值达到155亿美元。腾讯主导G1回合投资，夏令时环球主导G2回合投资。相应的，猿家教也是花钱最多的。根据第三方机构的数据，2020年夏季ape补习的营销成本将达到25亿元。但是，这一点并没有得到猿类咨询的证实。
其他公司花很多钱。
根据2020年第三季度的财务报告，其销售费用从去年同期的3.304亿元增加到20.558亿元。向谁解释，增长主要是因为扩大用户规模和提高品牌知名度的营销费用增加，以及销售和营销人员的工资增加。
同期，网易有道财报显示，其营销费用总额达到11.48亿元，而去年同期为2.31亿元。网易有道CEO周峰承认，仅第三季度学习服务业务的品牌和效果广告就达到了8.81亿元。
在余看来，网络教育的繁荣现在有赖于资本的注入。据他估计，2020年，教育领域的资金投入将接近150亿美元，但整个在线教育的收入很可能会达到数百亿人民币。
“2018年以来，特别是2020年，受疫情影响，中小学停课导致远程教育需求井喷，网络教育普及率骤然提高。大家都意识到这个系统性的机会带来的窗口期，所以都希望有实力。在这种情况下，争取用户，尽可能扩大市场。”泰和资本管理合伙人胡文勤在接受笔者采访时表示，经过窗口期后，可能需要几倍于今天的资本投入才能获得同规模的用户、市场、绩效和效率，因此这个时间点可能是投入产出比最高的时候。
余洪敏直言不讳地说，“我做过很多关于教育的思考。到目前为止，我不认为在线教育是一种成功的商业模式。这有点像自行车共享，它已经成为一种急需但独立的商业模式。当然，未来是可以贯穿的，这需要教育领域的人不断探索。”
网络教育是如此的焦虑和不确定，以至于它向前飞去。
深入县城
在线教育不是新的出路。
2014年被认为是网络教育的第一年。那一年，平均每天诞生2.6家网络教育公司，很多人向余开火，说是要颠覆新东方。余也反映，如果他不颠覆自己，很可能会被身边很多做网络教育公司的人颠覆。
很快，随着资本寒冬的到来，大量公司倒闭，尤其是教育O2O成为重灾区，题库、扫描题等工具型公司也挣扎求生。线上直播课已经成为生存公司的普遍选择，卖课意味着收入甚至利润。
2016年底，很少出现在媒体面前的思勉补习CEO李勇宣布，思勉补习已经有了收入，形成了可扩展的在线教育模式。其实当时的收入只有1.2亿。
这期间，以VIPKID为代表的一对一在线少儿英语获得了资本的青睐，发展迅速。但线上一对一似乎并未能有效解决盈利问题，这种细分轨迹逐渐平息。
随着行业不断洗牌，资本集中在总公司，围绕K12在线直播班展开新一轮大战。
2019年，相继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甚至从2020年2月开始，已经卖空十多次，并被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调查。目前市值还是100多亿美元。
家庭作业帮助似乎在融资的速度和规模上与猿类咨询相竞争。G1回合猿类辅导后，作业帮完成了7.5亿美元的E回合融资，G2回合猿类辅导后，有报道称作业帮新融资即将完成，还有7.8亿美元的规模。
2019年，猿导师率先开炮，推出“49元暑期系统班”。然后，经过学习和思考，作业帮一个接一个的打起了仗。同时，这些公司的广告大规模出现在各种渠道，包括各种综艺节目。据说当时几十家公司花了450亿，其中大约10亿花在了学习和思考网校上，大约5亿花在了辅导作业帮助和猿类上。这些公司希望获得更多的用户和更大的市场规模。
2020年新冠肺炎的肺炎疫情给了这个行业一把加速钥匙，许多公司推出了免费的现场课程。
这次，作业帮助是第一个。家庭作业帮助的创始人兼CEO侯建斌解释说：“免费的现场课程与常规的付费课程完全不同。正规的付费课程在周末和晚上，而免费的现场课程在白天教授。我们正在弥补因缺乏公立学校而带来的学习差距。句号。”
为期5周的免费直播班为3300万学生带来了家庭作业帮助，其中70%-80%来自三线以下的城市和地区。
到2020年夏天，每个公司的营销支出将达到前所未有的规模。够有意思的是，网易宣布郎平成为有道精品课程的品牌代言人，而作业帮则表示中国女排成为其代言人。后来，ape家教成为北京2022年冬奥会的官方在线教育服务赞助商
中西部某县的一位初中家长告诉笔者，暑假过后，这些公司的销售人员开始给孩子推荐秋、寒假和明年春天的课程。一般的套路是让孩子先上几堂网上试听课，然后给几百块钱的优惠券，把正规的价格课程卖了。直到报名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十一点或十二点，某机构的销售人员还在给他打电话，“你还在犹豫什么？”
据这位家长说，孩子班几乎所有的学生最后都买了课。他给孩子买数学，很多孩子买英语和语文。
胡文勤向笔者分析，除了疫情之外，还有两个因素促成了这轮在线教育窗口的到来。一个是客户端的变化。目前很多K12用户的父母都是75后出生的，尤其是一大批80后和85后的父母，他们经历了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蓬勃发展，在线认知度和接受度都比上一代高很多。二是从技术角度，从移动支付到直播视频的爆发，为在线教育做了技术准备。
“在此基础上，在线教育公司要根据行业特点做好教研制度和产品运营，包括如何在线展示，如何在线与用户互动。这是一个很长的链接，不是视频，你可以看到你的脸。”胡文勤强调。
停止输血是丧？
蓬勃发展的在线教育背后，是越来越高的客户获取成本和持续亏损。
刚刚上市的一份教育说明书透露了它的线索。2018年、2019年和2020年前9个月，一次教育分别亏损6.56亿元、9.64亿元和9.75亿元。持续亏损的原因是获得客户和营销的成本上升。2018年、2019年和2020年前9个月，他们的营销费用分别为3.03亿元、5.84亿元和8.51亿元。
2020年第三季度，网易运营亏损8.94亿元，2019年同期运营亏损2.35亿元；第三季度经营损耗率为99.8%，去年同期为67.9%。几年前，网易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向任何人学习都不正常。在行业烧钱和营销成本上升的情况下，它已经实现了多个季度的持续盈利。自2020年以来，卖空机构认为他们大规模夸大了自己的收入和利润。
“为什么要向谁学习才能获利？我们也想知道。”一名在线教育公司高管表示。话音刚落。2020年第三季度，向任何人学习净亏损9.325亿元。
难怪余得出结论说，目前网络教育的特点是，每挣一美元，就要花两美元。
“新东方的声音在网络界很少听到，其实是因为我不敢投票。我在教育领域努力了30年。如果看不到长远发展的可能，我不敢投。当然，我们也在网络教育方面做了各种尝试，花了几十亿。”余洪敏解释道。
另一个教育巨头，好未来，对网络教育的布局和投入更多。
好未来发布的截至2020年8月31日的2021财年第二季度未经审计的财务报告显示，好未来的运营成本为5.22亿美元，比去年同期的4.045亿美元增长29.1%，其中营销费用比例为28.1%，行政管理费费率费用为20.3%。
好未来首席财务官罗蓉表示，在好未来，线上线下将采取不同策略，线上各方面投入将继续增加，线下将稳步扩张，线上线下融合将大力推进。目前，其在线课程收入约占总收入的40%。
目前，整个行业获取客户的成本正在快速上升。
一位在线教育从业者给出了该行业客户获取成本的相关数字。2019年，一个用户的客户获取成本是四五百元，到了2020年夏天，这个数字的峰值达到了八九百元，甚至超过了1000元。
于提醒，目前网络教育面临的普遍问题是获取客户的成本居高不下，停止营销的客户数量急剧下降，续课率仅为70%，大班依赖高离职率的教师，收支不平衡，看不到平衡的未来。资本已经成为背后的重要驱动力。一旦停止输血，会有很大的悲哀。
罗蓉承认，教育行业的增长不能通过营销来实现，但关键是为学生提供高质量的服务，优先考虑学生的感受。整个行业都在新客户获取成本的压力下。但不可能简单地得出获取客户的成本决定单位经济效益的结论。因为用户开始使用服务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提高转化率和留存率。
周峰认为疯狂的夏季扩张和非理性的烧钱是一种简单化的片面观点。面对一个天花板非常高的行业，在行业快速成长阶段“让小富有保障”是一个非常错误的策略。所以投资和亏损本身不是问题，关键是看钱花没花。正确增加投资是“价值投资”的另一种方式。
胡文勤判断目前的行业红利“很猛”，玩家对整个行业的投资还会继续，但是烧钱到资不抵债或者账户里没钱的概率还是比较小的。教育是一个长期的行业。最后，它取决于用户保留率和续订率等关键指标。“只有靠短期压倒性的电视广告和电梯广告，拉辛带来的学生数量才会慢慢下降。”胡文勤补充道。
巨型变量
以前整个教育市场细分，集中度低。新东方和好未来这两大行业巨头只占行业的5% ~ 10%。互联网介入后，在线教育行业可能会出现巨头，但不太可能只有一家。
罗蓉并不否认“在在线教育和培训领域，有许多前途光明的竞争对手，尤其是许多本地竞争对手。美好未来成立至今已有17年，但目前在全国的市场份额仍不到5%。在线市场，未来有机会通过资源整合成为国内市场前三或前四的在线教育公司之一。”
在目前的许多在线教育模式中，著名讲师可以同时教大量的学生，但学生很少有机会提问。因此，好未来认为，目前的在线模式更适合教授相对简单的课程。
余洪敏还坚信，没有任何一家在线教育公司能够主宰世界。他仍然认为，地面教育和OMO模式可能是未来最大的教育模式。线上教育和地面教育相互配合，但可以创造新的模式。
K12大战的结果就是脑袋越来越大，新玩家的机会越来越少。周峰判断，2020年后，新球员耗尽或从新球员阵营跑到头上的概率将变小。胡文勤也认为K12班的轨道已经差不多关闭了，线路上的一些本地轨道可能还有机会。
一对一在线少儿英语轨道也在整合中。平安集团入股了伊藤集团，有消息称未来将收购达达英语。经过几轮融资，VIPKID遇到了估值缩水、人员变动、规模过大、盈利困难等困难。
王强曾向作者分析，从逻辑上讲，他对在线一对一直播持谨慎态度。网上，大班授课最赚钱。后来由于老师的水准和驾驭能力，出现了小班，为了追求服务质量，变成了一对一，但是场地和老师收费是单位时间固定的，所以线下一对一几乎无利可图。
没有互联网上物理空间的限制，如果达到100万到100万、1000万到1000万、1亿到1亿，就可以同时满足100万、1000万、1亿用户的需求，不坐等就不可能盈利。未来如果所有老师都换成人工智能，网上一对一就有效了。
然而，工业
2018年9月，腾讯转型工业互联网后，重组整合分散在6个BGs的20款教育产品，形成新的腾讯教育事业部。此外，腾讯还投资了新东方在线、思勉补习、VIPKID等多家明星在线教育公司。但目前腾讯主要是一个平台来赋能行业，并没有加入战斗群的迹象。
相比之下，字节跳动已经跳出了儿童英语等子轨道，其产品包括GOGOKID和清北在线学校。
2020年3月，字节跳动宣布组织升级，教育成为新的战略方向之一。张一鸣说：“最近在线家教市场很热，很多人问我我们公司的业务进展。我其实并不焦虑，也没有耐心。我觉得现在还很早。教育行业必须有更多根本性的创新。当然，前提是我们有更深入的了解。”
10月29日，字节跳动推出独立教育品牌，大力教育。在此之前，大教育CEO陈林表示三年不盈利，可能更长时间不盈利。他还说教育需要长时间看，很多工作不是马上就能做好的，我不想太激进。
“教育的轨迹不会像打车或者出门那么集中，涉及到很多经验、感知、文化、价值观层面的东西。集中度可能没有那些行业高。最终这个市场还是会有几家公司的，但是这些巨头可能各有特点，有的擅长线下和线上辅助，有的以线上为主，有的全面发展，有的在细分领域绝对第一。”胡文勤说。
网络教育是一场长期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