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游戏机》霸被申请破产！我曾经烧钱打算上市 背后的老板陷入了财务危机
2016年，“全国游戏机”恶霸提出上市计划和“超500亿VR行业新霸主”目标，但未能如愿。据业内人士透露，小坝王项目的投资出现了问题，损失了两三亿元。
记者肖伟
11月8日，某企业搜索APP显示，近日，小霸旺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申请破产重组，申请人是尹晓云，案件号为(2020)粤20破申131号，同时法定代表人冯宝伦已被法院列为限制高消费人，中山市第一人民法院下达了限制消费令。
今年1月7日，中山一华百货“金主”、“土豪”的拥有者陈建仁卸任小巴王文化董事长，由冯保伦接任。据企业调查，今年3月以来，小巴王文化被法院陆续列为执行人。截至9月9日，执行人记录29人，执行法院均为中山市第一人民法院，总金额1824.8万元。与此同时，自2019年以来，小巴王文化已涉及多达98起司法案件，其中包括多起股权投资基金纠纷。
01
小霸王老板上市公司被清盘！
大面积拖欠商户货款 被疑挪用资金
如今，“国家游戏机”恶霸难见，逐渐成为童年记忆，而他身后的“金主”、钟山“土豪”、怡化百货老板陈建仁，如今陷入资金链危机。
据易华百货多名员工、入驻商户及政府官员透露，易华百货多家门店大范围拖欠入驻商户货款。怡化百货是怡化控股的百货业务(00213。香港)，一家由陈建仁家族控股并在香港上市的上市公司。
广东怡化百货有限公司由怡化控股100%控股，怡化控股是陈建仁家族和上市公司百货公司最重要的控股平台。其百货商店包括中山石齐总公司、中山古镇店、江门店、清远店、韶关店、阳春店和肇庆店。
“我在韶关、中山古镇、江门都开过店。每个地方都欠钱，我有一百多万商户。”商家赵娟(化名)告诉新京报壳牌财经记者“怡化百货是统一收银，然后一般一个月给商家付款。和怡化合作了十几年，一直没有问题。现在感觉突然不行了。”
根据怡化百货商家提供的数据，仅中山和江门的怡化百货欠款金额就达到了几亿元。
数据显示，自去年12月以来，怡化控股已三次被债权人申请清算。今年9月7日，怡化控股宣布，香港高等法院已于8月18日在HCCW393/2019中下令对公司进行清算，并随后任命德勤(Deloitte Touche Tohmatsu)的和何为公司的联合和单独清算人。
根据怡化控股未经审计的2019年业绩公告，公司2019年末净资产为-4.26亿元，2017年和2018年为正值，分别为2.69亿元和1.59亿元。8月1日，怡化百货在其微信官方账号上发表文章《扩散！谣言止于智者，切勿以讹传讹！》，称网上流传的“怡化百货申请破产”、“已有100多家商户注册追缴欠款”等消息为谣言，并指出怡化百货已向公安机关备案，并保留追究造谣者法律责任的权利。
截至目前，怡化控股仍处于停牌状态。8月18日，即今年停牌前的最后一个交易日，该公司以每股0.101港元收盘，总市值仅为1.01亿港元，相当于不到9000万元人民币，是自2013年12月上市以来的历史最低水平，而历史最高价格出现在2017年10月4日，盘中交易达到每股2.180港元。
注：怡化百货位于中山市石齐。
关于怡化控股拖欠商家货款的情况，新京报壳牌财经记者联系了怡化控股、怡化百货、陈建仁，相互发了采访提纲。截至发稿时，尚未有回应。
值得注意的是，2016年，“全国游戏机”恶霸提出上市计划和“突破500亿VR行业新霸主”的目标，却未能如愿。据业内人士透露，小坝王项目的投资出现了问题，损失了两三亿元。这是幕后金主资金链出现危机的主要原因吗？
02
益华百货资金链危机
商户、业主和积分卡顾客成“债主”
益华百货门店有的已转手
“我小时候经常去那里玩。当时其他百货公司不多。现在印象中有中高端品牌。我父母更喜欢去购物。闲逛的人不多。基本上就是去那里买东西。”中山一位“90后”打点滴司机告诉记者。
大部分当地人对怡化百货的印象都很好，很多人听到怡化百货欠钱买货都有点“惊讶”。
“怡化百货在很多市场都是赚钱的，至少在我工作的几个市场是这样，但是自从出事以后，很多商家都退出了市场，商场的知名度也不好。我的店以前一个月做十几万流水，现在只能做三四万。”怡化百货商店店主赵娟说。
赵娟说，去年5月，怡化百货提出了“2.0计划”，计划对商场进行改造和升级。“这也成了他们拖欠货款的说辞。从那以后，账号一直拖来拖去，从一个月拖到两个月。三个月，从一个月到一次，到一个月几次，一次小中风，一次小中风，每次两万。”
注：左图为商家提供的怡化百货债务清单；右边的图是怡化百货催促商家交房租的信
“我的情况是从去年10月到今年6月没有给。6月之后，商场压不住压力。而是商家自己收钱。我觉得他们还欠我们钱，我们没交多少房租。”怡化百货江门店的店主王新(化名)告诉《新京报》记者：“我们也希望商场好。来了十几年了，但是对怡化百货太有好感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有耐心。我们要给工人发工资，采购商品，部分供应商被拖垮了。”
据了解，虽然货款已经拖欠了半年多，但怡化百货的大部分商家在过去的一个月才开始行动。“几年前还有几十万人回来，现在我们还欠我们几十万。”一位商人告诉记者。
商家并不是怡化百货唯一的“债主”。记分卡用户和商店所有者也被“拖”到这一行动中，以收回欠款。
也有欠钱的客户。据了解，怡化百货近年来推出了一种忠诚卡，顾客可以在商场服务台购买。所有店铺都可以通用。“最高面值1000元。一次性购买1万元的忠诚卡，电子支付的话会退1万100元。如果用现金支付，将退还您10200元。”一个商人把它介绍给记者。
注：左图为记分卡返回处；右图为记分卡正面。
新京报壳牌金融记者发现，怡化百货已经停止使用记分卡，在中山石齐总部店有一个注册和退货的地方。
“记分卡从9月份就退役了，目前不知道退役了多少。你需要客户的银行卡号，身份证，忠诚卡，先注册，再安排退款。最快一个月，目前退款以石齐总行为主，其他分行还没有安排退款，但可以尽快注册登记。先注册，先返回。”负责登记退款的现场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另外，据了解，怡化百货改变了几家门店的运营，部分门店面临退出危机。以江门店一期为例，由于欠业主李和集团的房租和电费，该店已发出通知，暂可经营至明年2月。到期后怡化百货是否退出尚无定论。
李和集团内部人士告诉记者：“我们是一期的业主，尚未决定到期后是否转让给他人。”一期旁边的怡化百货二期更名为“丁一广场”。来自丁一广场的商家告诉记者：“商场换了运营商，新运营商和怡化百货无关。”
根据企业调查，之子陈为中山市广场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山市”)的董事长兼实际控制人，该公司对江门市广场管理有限公司拥有100%的控制权。但今年1月初，中山将股东变更为、岳国泽，陈退出公司。
据了解，二期为陈建仁的家庭房产，其产权人是江门市金辉世纪广场物业管理有限公司，该公司90%的股权由中山市顺义实业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顺义实业”)持有，人和陈分别持有后者90%和10%的股份，其中陈大人是的弟弟。
类似于石齐总部江门店。店铺分为A座和B座，根据A座物业人员，A座属于陈建仁家族物业，B座属于租赁物业。目前，乙座的经营者已由怡化百货改为大新集团，而甲座的经营者也发生了变化，但仍是陈建仁的家庭财产。
注：中山石齐总部B座服务中心已更换为新的运营商标识。
中山古镇店，怡化百货直接退店。店铺业主方岗东村、华谊集团已临时接管店铺运营，并已聘请物业公司入市维持店铺基本正常运营。
在最近举行的业主与商户沟通会上，董罡村委会对现场商户说：“我们也在向怡化讨债。目前，我们已经委托律师对陈老板的房子的其他房产进行了检查，但尚未取得结果。我建议你起诉他，这样还是有一线希望的。”上面写着：“市商务局已经和陈建仁谈了很多次了。希望他用自己的产业兑现欠款。要看市政府对这个问题宣传力度有多大，所以一定要起诉。”
03
商户质疑货款被挪用
知情人士透露原因：“投资房地产、小霸王”
小霸王文化成老赖
据记者梳理，2016年是怡化控股上市以来表现最好的一年，也是小白王提出上市计划和“超500亿VR行业新霸主”目标的一年。但今年以来，怡化控股拖欠业主租金。
“中山的怡化百货是盈利的。为什么会出现赤字？主要是背后的老板(陈建仁)，在外地投资，搞房地产，资金回不来了，就把百货公司的钱挪到那里，一下子把资金抽走。”董罡村委会表示：“还有一个霸业项目，投资有问题，亏了两三个亿。”
关于董罡村委会的声明，新京报壳牌财经记者亲自联系了怡化百货和陈建仁。截至发稿时，尚未收到任何回复。
商家还质疑怡化百货的货款被挪用到其他地方“填坑”。对此，中山古镇相关地方政府官员建议商家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具体情况我们还没有掌握，商家可以向公安报案。此外，欠款可以通过正常的法律渠道收回。政府可以指定律师指导大家如何走法律程序，或者尽快，法院已经按顺序执行了。”
董罡村委会表示：“怡化从2016年就欠我们房租了。2017年打了一场官司，2018年打了一场。目前他们欠我们2019年8月至今的房租。”
2016年，怡化控股实现营收5.83亿元，实现年利润7391万元，其中2014年至2019年的年利润为最高值，2017年至2019年间，怡化控股开始连续录得亏损，分别为-979万元、-1.15亿元和-5.809亿元。
从净资产值来看，2016年也是怡化控股最好的一年。2014年至2016年，怡化控股净资产值持续增长，分别达到1.62亿元、2.44亿元和3.03亿元。2017-2019年，怡化控股净资产持续下降，2019年陷入负资产状况，分别为2.69亿元、1.59亿元和-4.26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打造“VR新霸主”的主体公司是小霸王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小霸王文化”)，成立于2015年7月10日，注册资本1亿元，法定代表人冯保伦。现股东包括中山威信房地产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威信房地产”)和广东怡化百货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广东怡化百货”)
今年1月7日，陈建仁卸任小白王文化董事长，冯宝伦接任。据企业调查，今年3月以来，小巴王文化被法院陆续列为执行人。截至9月9日，执行人记录29人，执行法院均为中山市第一人民法院，总金额1824.8万元。
目前有一条关于小坝王文化失信被执行人的信息，是中山市第一人民法院今年6月立案的。失信行为为“因有能力履行而拒绝履行生效法律文书确定的义务”，执行案件号为(2018)粤2071民初字第14703号”。
与此同时，自2019年以来，小巴王文化已涉及多达98起司法案件，其中包括多起股权投资基金纠纷。
以李青青案为例，广东省中山市第一人民法院(2019)第15689号判决显示，2017年1月9日，该公司与小波旺文化签订了股权协议，出资15万元。协议规定，如果小白王文化达不到上市预期，小白王文化将返还本金加利息。
2018年年中，李青青从小白王文化得知上市的消息。当时公司负责人方宏奇表示公司不能经营上市，建议申请退款。但从那以后，李青青的退款问题没有得到解决；2019年初，李青青获悉，小白王文化办公室已被清空，大量投资小白王文化股份的类似单位和个人前来要求退款，一些人提起民事诉讼。
最终，法院裁定，李青青与小波文化签订的股权协议被取消，小波文化须向李青青返还15万元认购费及利息。
“大概在2017年左右，我们与KONAMI等公司合作，为游戏主机和游戏内容平台做准备。这些非常昂贵。当时我们拉了一个风投，准备用这个项目运营上市，这样就可以重新融资了。做一个真正的国产游戏主机。”小波网游戏机业务的一名中高层员工告诉记者，“风险投资退出后，资金链跟不上。我们自己烧钱的时候烧了十几亿。”
怡化控股未经审计的2019年业绩公告显示，游戏机、教育软件和虚拟现实业务的亏损较2018年进一步扩大。2018年和2019年，业务实现收入66万元和46万元，实现毛利722万元，亏损1.24亿元。同时，这部分业务2019年资产减值损失为8973万元，2018年没有。
04
除了百货
陈健仁家族涉足房地产、游戏等业务
公告称，怡化控股有百货、超市便利店、电器、家具、咨询服务、物业投资、物业开发等八大业务。“其他人”正在销售和生产游戏控制台控制器，开发教育软件和虚拟现实。
截至2019年12月31日，怡化百货年亏损约5.809亿元，同比增长约404.3%。其中，2018年和2019年，怡化百货主营百货业务实现收入2.08亿元和2.02亿元，实现毛利2.01亿元和7026万元，计提资产减值准备577万元和1.29亿元。
除了主要百货公司，其他业务的物业投资和物业开发毛利下降。2018年和2019年，物业投资实现收益2348万元和3805万元，毛利4703万元，亏损2.02亿元；物业开发实现收益3.3亿元、2.34亿元，实现毛利4314万元、2039万元。同时，怡化百货表示，截至2019年12月31日，本集团主要从事物业开发业务的两家子公司已向买家交付物业。
值得注意的是，2019年，怡化百货8项业务的资产减值准备总额由上年的1270万元大幅增加至2.87亿元。
除了上市公司制度，陈建仁家族还拥有大量其他产业，包括房地产、游戏、早教等。
广东怡化集团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怡化集团)成立于2002年10月29日，注册资本5000万元，实收资本5000万元，法定代表人陈建仁。该公司也是陈建仁家族的主要持股平台，但不在上市公司之内。
根据企业调查，怡化集团分别由中山市顺义实业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顺义实业”)、吕汉兴、陈、陈大仁持股49.6%、28.22%、11.09%、11.09%，顺义实业分别由仁和、陈持股90%、10%。
怡化集团在境外投资了酒店、房地产、物业公司等39家企业，如广东怡豪酒店管理有限公司、江门怡豪酒店有限公司、中山永德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中山新都酒店有限公司、镇江怡豪房地产有限公司、阳江宏高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聊城史圣姬野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等。
此外，怡化集团还持有小霸王品牌旗下的中山小霸王通信设备有限公司、中山小霸王智能家电有限公司、中山小霸王电子竞技游戏有限公司、中山小霸王智能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小霸王智能”)等多家公司的股份。
值得注意的是，小白王智能是陈建仁家族在游戏、早教等电子产品领域的主要运营公司。
小霸王品牌创立于1987年，当时怡化集团总经理陈建仁邀请段永平接手集团旗下一家工厂。段永平进入电子游戏机市场，利用当时任天堂带来的游戏机出路，打造了“小霸王”品牌。到1995年，小波网的产值已达10亿元。1995年，段永平带着团队骨干离开，小霸王开始从游戏机向家电等其他电子产品扩张。
注：段永平在小巴旺厨电有限公司的宣传栏里还能看到。
据企业调查，小白王智能成立于2018年2月，注册资本100万元，怡化集团和张景斌分别持有51%和49%的股份。陈建仁是公司的董事长，张敬斌是总经理。这家公司不在上市公司怡化控股，和原本打算上市的霸业文化待遇完全不同。
注：左图为小白王智能游戏机生产车间；右图是车间所在的工业园区。
“该公司每月有数万台游戏机。我们的想法是做家庭娱乐。跟索尼没法比。定位不一样。他们是更高端的玩家。我们认为客厅是家庭的娱乐中心。我们希望老人和孩子可以一起玩游戏。”前述恶霸的中高层员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