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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巨头的权力与监督:欧洲从特朗普的标题中看到了什么

发布于:2021-01-13

美国法律环境对数字平台相对友好。美国《通信规范法》 (CDA)第230条规定,互联网公司是平台,不需要对他人在平台上发布的内容负责。在数字监管方面,缺乏互联网巨头的欧洲遥遥领先于美国。

美国总统特朗普的推特账户在1月6日的国会骚乱后被禁止,这在大西洋两岸引起了完全不同的反应。在美国方面,许多民主党支持者对推特的决定拍手叫好,而支持特朗普的人则拿出“言论自由”的大旗,指责当权派精英利用社交媒体压制特朗普的言论自由权。

与美国不同,欧洲媒体和大洋彼岸的公众人物对言论自由的概念关注较少。从欧洲概念来看,以Twitter为代表的美国主流社交媒体对特朗普的禁令并不涉及狭义的言论自由,即公共权力的干预和舆论的限制。问题的焦点在于数字巨头是如何做出封号决定的,民营企业能否自行制定规则。

1月10日,欧盟委员会负责内部市场的专员蒂埃里布雷顿(Thierry Breton)就此事发表了评论。他甚至将国会山事件称为社交媒体的“9.11时刻”,批评没有外部监督的社交媒体对民主制度构成威胁。他认为,Facebook、Twitter等社交媒体未能在国会骚乱前有效阻止虚假信息和仇恨言论的传播,并在事件发生后决定在没有民主监督的情况下禁止特朗普的账户。这说明欧盟不能坐等数字巨头提升自己,而应该主动为他们制定游戏规则。

左右翼很少一致

推特根据自己的规则屏蔽了特朗普的账户,然后苹果和谷歌也从应用商店中删除了特朗普支持者收集的利基应用Parler。这些都是私企行为。但由于这些企业本质上具有领域垄断能力,而实际上Facebook、苹果等巨头也做出了利用垄断地位的决定,欧盟认为,数字巨头不能再简单地被视为舆论领域的普通企业,他们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他们的权利和责任应该更加明确。

从这个数字巨人应该有什么样的权力边界的角度来看,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的发言人11日就此事发表了讲话。他指出,默克尔认为推特封锁特朗普账户的做法“有问题”。

“社交媒体(social media)平台的运营者应该肩负起巨大的责任,他们必须确保政治沟通不被仇恨、谎言和暴力所毒害。”默克尔发言人斯特芬塞伯特(Steffen Seibert)表示,“言论自由等基本权利可以受到干涉,但必须在法律框架下依法进行,而不是听从社交媒体平台管理团队的意见。”

以默克尔为代表的质疑声音在欧洲得到了回响,拥有广泛的民意基础。在法国,除了现任的财政部长布鲁诺勒梅尔、数字经济与产业国务秘书塞德里克O等官员外,法国各种政治势力,通常会因为各种问题争吵不休,也一致反对推特的自律言论。不用说,极右翼倾向于特朗普,甚至一直批评特朗普的左翼势力也激烈表示不赞成社交媒体的做法。

左翼政党“不屈的法国”运动领袖让-吕克梅兰钦(Jean-Luc Melenchon)认为,特朗普之前的错误不能作为证明推特行为合法性的借口。数字巨头无权划分公开讨论。Melenchon在视频网站Youtube上发布了一段视频,称社交网络很难根据现任总统的内部决定禁止其具有公众影响力的账户。该党成员弗朗索瓦鲁芬进一步警告说,今天是特朗普。“明天可能是你和我遇到这个‘数字语音评论’。”

“数字主权”辨析

美国法律环境对数字平台相对友好。遵循宪法第一修正案的传统,美国政界和社会对公共权力干预舆论传播非常谨慎。美国《通信规范法》 (CDA)第230条规定,互联网公司是平台,不需要对他人在平台上发布的内容负责。这一规定的初衷是为了防止联邦通信委员会(FCC)对互联网的干扰,并允许各网站根据自己的需要对内容进行审查。

尽管美国司法部去年秋天提出立法,希望改变内容审查的责任分工,但遭到了Facebook和其他公司的强烈反对。去年10月14日,Facebook和Twitter以违反平台规则为由,再次限制分享关于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乔拜登之子亨特拜登的两篇《纽约邮报》丑闻报道,引发了是否再次修改《通信规范法》 230文章的争论。

在数字监管方面,缺乏互联网巨头的欧洲遥遥领先于美国。当美国舆论为推特的行为争吵时,欧盟正计划出台—— 《数字服务法》和《数字市场法》两条法律,增加数字监管的力度和广度。这些法律主要针对的是被称为“把关人”的互联网巨头,而不是普通企业。

class="one-p">《数字服务法》将按欧洲标准规范在线平台的商业模式和行为,强调这些网络平台有内容审查的法律义务。一旦违反,将有可能面临数亿欧元的巨额罚款。

一段时间以来,以硅谷巨头为代表的美国互联网企业成为欧盟监管“集火”的目标。2020年2月,上任不久的欧委会主席冯德莱恩如此阐释欧盟“数字主权”概念的意涵:在数字领域,欧盟必须具备基于自身价值观和规则进行自主选择的能力。不少欧洲媒体认为,此前出台的《通用数据保护条例》(GDPR)再加上《数字服务法》等法案,将成为欧盟本届领导层确保数字主权的关键法律工具。

与此同时,欧盟还加紧鼓励建设自身的互联网基础设施。冯德莱恩、默克尔和法国总统马克龙去年多次发言均提及欧洲对谷歌、脸书、推特等美国互联网公司的巨大依赖,他们宣布欧盟将以法德联合开发为主,推出“GAIA-X”云计算平台作为储存数据的平台。

标签: 美国 数字 互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