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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团骑招募漏洞:审核机制无效 震惊20年前命案属实

发布于:2021-01-08

“全职和兼职都可以。”美国集团通州区一个网站的负责人告诉AI财经,“将使用智能手机客户端和导航,年龄在18到57岁之间。如果这三个条件都满足,你就可以来了。”

正文|AI财经学会带石阳

编辑|孙明

美团外卖规避骑手身份和行为监管责任,正在成为隐患。

1月6日晚,据河北省廊坊市固安县警方消息,美团一名外卖骑手因故意杀人罪被立案侦查。

案件发生在20多年前。2000年7月20日发生在新疆的一起故意杀人案,作案人杀死两人后逃逸。2020年12月28日,警方通过比对发现犯罪嫌疑人赵某某(男,54岁,吉林省人)。经警方讯问,赵某某供认了当年新疆命案的犯罪事实。此时潜逃20多年的犯罪嫌疑人,正以美团外卖骑手的身份生活。

美团外卖骑手被抓杀人案已经不是第一次了。2019年12月22日,美团外卖骑手在武汉市洪山区某商场持刀被杀。警察赶到后,刺客失去了生命体征。除了凶杀案,仅2020年就有“女顾客现场骚扰”、“不订餐强行送外卖”等新闻报道。

这些事件暴露的问题不一样,但都指向美团等外卖平台。骑手招聘,从平台到站点,与其说是筛选人,不如说是拉人招工。

美国团体外卖骑手申请了它,被拒绝比加入工作更难

据美团官方披露,2019年通过美团平台赚取收入的骑手总数为398.7万人,比2018年增长23.3%。在所有骑手中,男性骑手占93.3%;20-40岁的骑手占83.7%。

通过绝大多数从业人员的努力,外卖送餐人员作为一个整体,逐渐获得了社会上更多的尊重和理解,但另一方面,由于外卖平台简陋的身份验证机制,大规模通过外包等形式规避管理责任,使得“骑手”成为最容易谋生的方式,为少数行为倾向恶劣甚至犯罪的逃亡者混进来提供了可能。

“全职和兼职都可以。”美国集团通州区一个网站的负责人告诉AI财经,“将使用智能手机客户端和导航,年龄在18到57岁之间。如果这三个条件都满足,你就可以来了。”

AI财经了解到,目前美团的外卖骑手分为全职骑手和众包骑手,众包就是兼职骑手。两者的区别体现在收益计算方法和管理制度上。收入方面,以北京为例,全职骑手每月800单以内,每单8元支付工资,每单8.5元结算800多单。工资按月结算,优势相对稳定;每个订单的众包骑手价格不是固定的,可选订单通常更难交付。优点是收入高,单单往往能赚13元以上,日工资。在管理上,全职骑手有考勤要求,众包骑手可以随时开始和结束。

但是无论是全职还是众包,美团外卖对骑手的考核和监管都是非常初级的。

"有了身份证、健康证和银行卡,你明天就可以开始工作了."朝阳区某网站负责人告诉AI财经,做全职骑手需要现场面试,但内容只是“告诉你工作性质和工资待遇”。此外,“如果你同意工作,我会给你一个简单的培训,你就能上岗。”

众包骑手的审批更简单。“没有调查,没有采访。”一位美国群体众包骑手告诉AI财经,他下载了一款名为“美团众包”的APP,并在后台上传了自己的身份证和健康证。注册完成后,他就可以开始了

据AI财经介绍,美团外卖骑手有两种招募渠道。总部只参与招募全职骑手,根据考生居住地就近分配场地,然后由场地负责人进行具体对接。众包骑手可以在线申请或直接联系网站负责人。

然而,由于骑手短缺,美国团体招募骑手在许多地区都是如此

个“卖方市场”,用工方将骑手的审核降至最低,比起筛人,从负责美团骑手招聘的总部部门到各个站点,他们的工作更像是在“揽人”。

“没做过也没事,能入职咱们有老骑手带的。”直属于美团负责骑手招募的负责人向参与应聘骑手的AI财经社记者表示,“干好了(工资)一万左右没问题。”

不仅不履行审查责任,美团推进骑手招聘的部门还可以帮应聘者“走后门”。上述美团负责人透露,被系统“拉黑”的众包骑手、被站点负责人淘汰的全职骑手,都可以来找他,他可以帮助解决问题,“只要你肯吃苦,我带你赚钱。”

业务能力施压

对从业人员身份、行为的核查是很多行业普遍存在的难点,然而,外卖职业的特征,决定了配送员能够有更多渠道获得客户私人信息,外卖骑手的工作区域相对固定,对所负责区域情况往往熟悉程度较高,甚至能够掌握部分客户的生活习惯,与快递多在白天作业不同,骑手有机会在深夜出入住宅。再加上骑手数量庞大,这些特点意味着一旦管理失控,小的概率也可能带来大的隐患。

2020年3月,一名美团外卖骑手直播打电话骚扰女顾客的视频在网络流传。视频中,这名外卖骑手将镜头对准手机上的美团骑手后台,画面上能清楚看到用户购买的商品明细,骑手故意向女顾客抛出骚扰问题,随后改口蒙混过关,引发直播看客的一阵哄笑,而这名女顾客对此毫不知情。

2020年5月,江苏南京一市民称其女友在未点餐的情况下,有美团外卖骑手上门送餐。据警方调查通报,这名骑手从另一名骑手处获取当事人姓名、住址等隐私信息,自行下单定外卖到地址,后将外卖送上门以同顾客接触。

此类事件在互联网端屡见不鲜,这背后,美团等外卖平台对骑手从业人员不仅身份审核简陋,对其行为的监管和约束亦十分简单。

以北京地区为例,一名美团众包骑手告诉AI财经社,北京有26个站点,规模较小的站点有二三十名骑手,大的站点则有上百名骑手,“大站点每天都有人员变动”,骑手数量众多,且人员流动性大,导致站长要对骑手实施考察几乎不可能,“站长可以在后台看到我们的位置,调配我们跑业务,别的都不管。”

实际上,美团等外卖平台对骑手的考核制度不仅未对行为规范有效考察,“唯业绩论”的高压考核方式,对从业者心理健康状况的漠视,反而制造了冲突的可能性,也使得骑手成为高危职业。

“只会考核我们的准点率、投诉和差评。”上述众包骑手告诉AI财经社,出现这些问题,平台都会将惩罚落实到骑手,“每天要跑五六十单,多的时候七八十单。”

2020年9月央视财经的一项调查中,一名外卖员在一小时内送达5单外卖,为保证时间,外卖员共计六次违反交通规则。除了准点率带来的隐患外,接受央视采访的一名美团外卖骑手透露,投诉罚款50元,投诉情况严重的,则可能罚款500元。

严苛的制度下,骑手们为了保证准点率而在午餐、晚餐等高峰时段高风险作业,为了消灭投诉和差评,部分骑手情绪失控报复顾客等事情经常发生。

“劳务外包+众包兼职”支撑起400万骑手

与高压的考核方式形成对比的,是平台、用工方对骑手保障的逃避。

“每天从工资里扣3块钱作为保险费,没有其他保障了。”上述众包骑手告诉AI财经社,但对于保险“保”了什么,他并不清楚,而对于美团向骑手提供的心理咨询热线,实际也形同虚设,“不了解”也“不会打”。

“现在没有跟美团直接签署的合同了。”上述美团外卖朝阳区某站点的负责人向AI财经社记者介绍说,即便是全职骑手,也只能跟劳务公司签电子合同,无论是全职还是众包,都不缴纳五险一金。

“新骑手选众包的比选全职的多。”一名美团全职骑手告诉AI财经社,他已经从事这份职业超过三年时间,由于用工量和流动量十分大,再加上全职比兼职并没有太多优势,因此新入行者很多都选择做众包骑手。

这种劳务外包+众包兼职的模式,支撑起了美团近400万的骑手团队,以及美团庞大的外卖送餐业务。

根据美团2020年三季度财报,当季美团餐饮外卖日均单量达到历史峰值3492万单,同比增长30.1%,单均盈利0.23元;同期骑手成本每单核算20Q3单均7.4元,与去年同期持平。

单均盈利仅有0.23元的情况下,美团为保障外卖业务的利润,几乎没有太多空间去改善骑手的福利。与之相反,美团的业绩增长正更多依赖于外卖送餐,根据财报,从2017年第三季度到2020年第三季度,美团的餐饮外卖业务所贡献的收入从60.44亿元增长至206.93亿元,快速的增长下,2020年第三季度外卖送餐收入已经贡献了美团总营收的58.45%,成为美团的“基本盘”。

相比之下,美团到店和酒店旅游以及新业务两个板块收入的占比则分别仅有18.30%和23.25%。

在外卖这项生意中,美团考虑的是如何更好盈利,而在本就毛利很低的外卖生意中,更难看到改善问题的可能性。然而,美团以漏洞百出的揽工方式、低成本的用工制度支撑起的“基本盘”,无疑是将很多本应由平台承担的责任推向了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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