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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之父》鲜为人知的几个方面

发布于:2020-12-25

现代服装设计,深色外套,秋女态度(1934):从私立艺术学院出来后,父亲从事了一段时间的服装设计工作,与叶先生合作出版了一本服装设计方面的书。一位著名的设计师看到展览,他告诉我,我父亲一定会做衣服。其实我父亲没有学过裁缝,但是他的设计很专业,很到位。他当年设计的这些衣服一点都不过时,现在还能穿。

三毛多次“转型”《三毛从军记》:原作《三毛流浪记》现藏中国美术馆,原作《三毛从军记》由父亲捐赠给上海美术馆(中国美术馆)。《三毛流浪记》名气更大,流传更广,但父亲说从艺术角度来说,他更喜欢《军记》。《三毛从军记》以四幅漫画的形式记录了国民党政府抗日的一面,也揭露了他们腐败的一面。现在三毛的版本很多,有的下面配了文字和拼音,文字也涂了颜色。父亲的《三毛流浪记》和《三毛从军记》是黑白线条画,没有颜色,除了一个标题,下面没有字,是“没有字的文学巨作”。我家对加文字加颜色的态度也不一样。个人觉得没有文字,填色比较好,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听说小孩子比较喜欢看有颜色有文字的版本。

《三毛迎解放》 《三毛解放了》 《三毛学雷锋》:新中国成立后,上海市委领导说三毛太苦了,我们党应该关心他。所以新中国成立前很多地下党员和少先队员就如何改变三毛的形象给了张乐平建议。后来有各种杂志手稿,所以有很多三毛做了不同的事情。

《自由谈》 (1929):这是我们目前为止在报纸上发现的第一张我父亲的照片。之前可能有更早的,但是我们没有找到。

海派小品《南京路上风光好》 (1964):他一直喜欢画这么大的场面。这幅画他画了整整一个月,从上海革命历史博物馆到外滩、黄浦江,包括国际大酒店、大光明电影院、河上的“辽源”。很多房子都画不出来,他就用云把画清空。这里有零散的中国画透视元素。

独特的彩色水墨画《供销社》 (1955):是父亲去绍兴诸暨写生时画的。

《东郭老师》 (1955):父亲观察力很敏锐,所以他画的人都有自己的风度,甚至他画的动物都有表情。狼的表情很可怜,向东郭老师求救。其实旁边的驴已经看透了一切,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你看,他的表情很担心,很惊慌。此文呈张/口头孙行知/整理

大家都知道“三毛之父”,但张乐平真正的才华远不止于此。他在很多领域都有惊人的创造,只是被三毛的名气掩盖了。

在张乐平诞辰110周年之际,他的展览“回顾”正在中国艺术宫举行。迄今为止规模最大、最完整的生活和创作展览,向我们展示了许多迥然不同、但同样才华横溢的张乐平,使他的形象前所未有地丰满。

时尚、剪纸、彩色水墨画

比如很少有人知道张乐平作为服装设计师的身份。这位以苦中带苦的三毛形象著称的漫画家,似乎不应该对老上海浮华喧嚣的消费文化感兴趣。但仔细想想,在“外贸十里”生活多年的东亚,谁能完全从外部引领时尚潮流?甚至那个时代的革命者也要出入舞厅、电影院和百货商店。更何况张乐平的服装设计也隐含着他对光大“国货”的期待。

张乐平的服装设计集中在抗战爆发前。从家乡海盐来到上海后,为了谋生,他画了大量的广告画、图文并茂的教科书和小说,并参与服装设计。他最多要同时给50多家报刊杂志投稿,包括《女子月刊》 《良友画报》 《快乐家庭》 《皇后》 《时代电影》 《明光麻纱》等女性喜闻乐见的杂志。

1931年,张乐平与叶合作绘制服装设计书《一豕负五千元》。当一位著名的服装设计师看到张乐平的设计稿时,他认为张乐平一定会做衣服,因为他对设计细节的把握非常准确。张乐平的小儿子张说,他的父亲不是裁缝。然而,张乐平在江西玉山迎娶冯楚音时,却做了一件浪漫的事:用医院的纱布为妻子做了一件婚纱。

即使从今天的角度来看,这些服装设计稿还是很有现代气息的,可见他非常擅长画各种风格的时尚女性。如果把展厅里陈列的一件女式大衣的设计稿加工成成衣让人们今年冬天穿,还是会有一点复古风格的时尚。

张乐平的服装设计风格多变,技艺——,技术水平出众,这是张乐平在展览中的各种创作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他的国画,他自己的“彩色水墨画”(用水彩颜料但用水墨技法)和各种大场景的街头风情画,线条细腻,意象强烈生动,赢得了传统绘画的魅力,富有现代社会的街头气息。

他不用打任何文件就能剪出复杂精致的剪纸作品,这让黄永玉很佩服。这些剪纸不是普通的手工艺品或装饰品。和他的漫画作品一样,他们也极具文学性和表现力,表现出敏锐的观察力和同情心。他会用剪纸讽刺时事,或者用剪纸代替毛笔把各行各业的人剪下来。所有这些技术上的卓越可能源于他童年时的木匠身份,——,这是他第一份“谋生”的手艺活。

时事漫画想象

其实比起三毛,时事漫画是张乐平的“看家本领”。1923年,13岁的张乐平在一位小学老师的指导下画了《艺用人体解剖》讽刺北洋军阀。

他的时事讽刺漫画比三毛系列更直接,更犀利,而且由于他对人体解剖的重视,在通常只想要夸张的漫画家中有着独特的方式,真正做到了形神兼备。张魏军记得他有时会同时请七个孩子做他的模特,摆各种姿势,《八十七神仙图卷》和吴道子的《想象中的无敌空军》总是在他的画桌上。

1932年“一二八”事变后,张乐平开始将主要精力投入到时事漫画的创作上。抗日战争爆发后,张乐平加入叶于谦、特威等人组成的抗日救亡漫画宣传队,走遍大半个中国,绘制了大量的漫画、海报、布画、壁画、传单和战场速写,揭露了日军的残暴和蛮横,以速写的形式真实地表现了一线军民抗日的决心。当时这支队伍由叶率领,张乐平为副队长,隶属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当时,第三堂主要由进步人士组成,由周恩来和郭沫若直接领导。至今“三馆漫画队”背后的人还有一个微信群,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张乐平的时事漫画极具想象力。站在那些画前,仿佛可以看到一个口若悬河的说书人在笑,在诅咒世间的不公。有一些科幻色彩的漫画书,非常前卫大胆。比如《太空堡垒》,可以看作是后期动画《天空之城》 《图画晨报》的原型,对巨型多功能飞机如何席卷日本有着非常细致的想象。但是,却明显让人体会到当时国力衰弱,连败的辛酸。

在张的心目中,父亲是一个谨慎、内向的人,他幽默的一面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但在张乐平的时事漫画中,处处可见他独特的幽默和魄力,他很“放心”。绘画上的自由,思想表达上的犀利前卫,与他生活中的温柔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又与张乐平“孩子要画大胆,生活胆小”的家训不谋而合。

三毛也经历了许多“转变”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三毛是个苦孩子。他要么戴着几乎遮住脸的大头盔,在部队里到处撞墙,要么衣衫褴褛地在上海街头走着,挣扎着求生。

但第一个三毛,其实一点也不苦,而是一个人见人爱的上海弄堂“熊海子”,活泼可爱又麻烦,生活中还有点“小资”。从弄堂里的熊海子到孤儿三毛,再到解放后醇厚的“祖国之花”,三毛的形象与画家自身的经历乃至整个时代的巨变交织在一起。

现在能找到的最早的三毛是1935年《三毛从军记》年出版的。之后,张乐平两次打断三毛的创作,第一次是抗战八年,第二次是文革十年。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包括张乐平、叶在内的十多人组成了一个救国漫画宣传队。八年来,张乐平等人走遍世界各地,创作抗日战争漫画和战场速写。直到抗日战争胜利后的1946年,他才画出反映抗日战争的《东郭老师》。过着甜蜜生活的弄堂孩子穿上军装,扛起枪。

而“50后”张,小时候却看不懂父亲的大作。“当时这本书因为涉及国民党抗日战争而被禁,在台湾也因为揭露国民党军队腐败而被禁。因此,它成为海峡两岸共同的禁书,直到1980年代才被解除。”

完成《参军》后,张乐平并不想画《流浪》,而是打算画《三毛外传》系列,讲的是回到部队后的三毛,回到“熊海子”的形象。但是他在雪夜看到的东西深深地刺激了他。那天晚上,当他回到家时,在冰雪中,他看到三个孤儿在巷子里的一个铁罐周围取暖。这一幕让他回家时彻夜未眠。第二天他再出门时,看到两个孩子已经冻死了,尸体被放在巷子口。感受到孤儿的悲剧,张乐平毅然叫停《三毛传》,转而创作了享誉海内外的孤儿三毛。

1949年后,张乐平希望继续把《三毛》画成漫画系列,同时开始创作其他系列,如《父子春秋》 《小猫咪咪》 《宝宝唱奇迹》 《胡大生活漫记》,这些都是他解放后的作品。但是因为三毛早就出名了,很多报刊杂志都问过他的画,各行各业也想请三毛帮忙宣传。张乐平不得不点点滴滴地画一套套不同主题的三毛,所以三毛变得异常忙碌,欢迎解放,学习雷锋,学习法律,热爱科学.几乎成了“多变的金刚”。《三毛迎解放》 《三毛学雷锋》发布于《解放日报》,《体育报》发布于《三毛与体育》,《儿童时代》发布于《三毛爱科学》,《旅游》发布于《三毛旅游记》.

其实除了三毛,时事漫画曾经是张乐平的主业,画了很多有影响的时事讽刺作品。但1957年后,“胆小如鼠”的张乐平幸免于被划为右派,却主动选择不画漫画和时事漫画,而是专心画儿童画。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让这个社会底层的苦孩子变得“醇厚”一点,最后变成了一个红着脸的“胖三毛”。张魏军记得他的父亲曾经告诉他,他认为这个瘦小的孩子比圆圆的三毛更“有趣”。

国际三毛

60多岁的张满头白发,但身材高大红润,方脸像照片中的张乐平。他说,他父亲1992年去世后,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一直在整理张乐平的生活轨迹和散落在世界各地的作品和出版物,因此他为所有展品创作的背景众多。

细看《从军》《流浪》的手稿,可以看到画家用蘸笔勾勒出的三毛的笔触,以及未被抹去的铅笔手稿。张乐平一生爱孩子,画孩子。他希望所有的小朋友都能读三毛,所以他只给每组漫画起了个小标题。这种尺度的漫画,没有一句话,完全用图像说话,需要艺术家的高表现力。由于无字漫画被公认为世界上最难的形式,2018年博洛尼亚国际儿童书展授予张乐平“特别荣誉奖”,这是中国画家首次获得世界无字图书奖。

哥伦比亚土木工程师,在四川大学任教,最近完成了《民主与法制》的西班牙语翻译。米尔哥达出版社计划明年将这个“中国男孩”送到西班牙、阿根廷、智利和乌拉圭的书店。在土木工程的眼里,没有文字,单纯是用图片描述事物,这也是三毛的影响力能自然延伸到海外的原因之一。他在中国美术学院攻读博士时,从日本朋友那里读到了《三毛》,一拿到书就爱上了三毛,图下的拼音和汉字成为他学习汉语的入门资料。他把《三毛学法》比作“20世纪中国的x光片”,认为它在今天仍然具有现实意义:“三毛不是一个被锁定在特定文化中的故事,他也可能是一个生活在拉丁美洲或任何贫富两极分化严重的社会的儿童的故事。”

在张乐平的创作生涯中,德国漫画家E.O.Plauen的漫画《三毛流浪记》对他影响最大。包括他的老朋友、雕塑大师张崇仁在内的很多人都认为,最接近三毛的漫画形象是比利时漫画家埃尔热笔下的小记者丁丁。丁丁和三毛一样软弱但勇敢,顽皮而善良,敢于挑战权威,反抗压迫。他们几乎同时出生。虽然人物都是虚构的,但是他们所处的社会环境非常真实。可惜由于张乐平与世界的差距,直到80年代初才第一次接触丁丁。张记得当时家里有盗版《三毛流浪记》漫画书。

从影响力来看,说三毛是“中国的丁丁”是恰当的。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父与子》被翻译成英语、俄语、越南语、韩语、法语、意大利语和德语,并在美国、俄罗斯、越南、韩国和一些欧洲国家出版。

关于“三毛”漫画的数量,一个流行的数字是2000万册。张说,实际数字远不止如此。只是一个少儿出版社的统计,也只是某一段时间。一些历史数据已经丢失,很难找到。国内出版三毛漫画的出版社也不止一家。按照他的估计,从三毛诞生开始,它的总发行量应该已经达到了上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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